初阳照积雪,色如胭脂水

【all雏】小祖宗(2)

ooc,ooc,ooc,第一人称

不打tag随缘系列第二弹

过渡章,没什么剧情

完蛋了,预感这个故事会非常非常非——常——的长

但还是想尽快写完,避免像以前那些坑,一旦停下就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我还在犹豫最后的cp,或者直接让他们搞在一起好了

或者直接be好了……反正我最近已经写了那么多傻白甜了



正文:


把浪得没边的锦户从海上捞回来,拎着人一起回到公司。

三个小时的会议全部围绕着锦户的职业规划,主人公却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玩击碎糖果的小游戏玩得不亦乐乎,作为负责人我只好替他一字不差几乎要把会议内容刻进脑子里。我甚至还能抽空在他过不了关闹脾气的时候,适时施以援手。我玩起这类小游戏来运气从来不错。

大会议结束之后,又是小会议。锦户和我被叫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奇怪的是,一坐下来,我就开始晕晕乎乎的,横山说的话不多,却反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站起来想走到窗子边透透气,一站起来却头重脚轻几乎跌倒。

横山扶了我一把,站稳之后又立马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锦户一脸关切,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这孩子虽平时嘴上不饶人,却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我知道自己只要休息一会儿就没什么事了,头晕已经是老毛病。可今天不知哪来的郁结之气,只想犯个懒,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嗯,有些不舒服。”我不敢抬头看他们俩的表情,低着头继续扯谎“想去一趟医院。”

我话音刚落,锦户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拉起我的手:“信酱,我送你去。”

我本已经缓过劲儿,锦户猛地拉着我,晃得我更头昏。好在横山出手,把咋咋呼呼的他安抚下来,转身让助理把我送去医院,说放我一天假。

我和横山的助理本就相识,关系也算不赖。不过他并不知道我被横山包养了。毕竟横山在公司里从未和我多说话,而满公司的俊男美女,也没人相信横山会和一个经纪人搞在一起。

横山的助理是一个可爱的小哥,即使他总是故作严肃,一派生人勿进的姿态,也无法改变他可爱的这一事实。他尽职尽责地一路把我送到了医院挂号处。即使我本来抱着开溜回家睡一下午的想法,现在也不得不掏出证件,在他殷切的注视下挂号。

可我根本没生病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蒙混,只想到早上那个神棍说我印堂发黑,脑子一热,挂了个皮肤科。

坐在那儿等叫号的时候,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透。

一着急就不带脑子,皮肤科算是个怎么回事啊!因为脸上长了几颗痘而请病假不上班的人,这是报纸新闻夹缝里的玩笑事儿吧!

不过好在助理小哥并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陪我等着。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走,横山却好像救世主一般听到了我的诉求,一个电话把小哥传唤走了。

我刚想走,冷冰冰的机械音正好播到我的名字。

算了,来都来了,正好治一治我经年不衰的痘。虽然我已经28岁,但我脸上的痘总让我觉得青春还在。

可刚进门我就愣住了。一个瘦小的人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进来,不要堵在门口。”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我的头更晕了,摇摇欲坠往诊室里走,扶着椅背坐稳。

但他明显要比我平静地多,拉开我的衣摆,伸手,冰凉的听诊器往我胸口一搁,闭眼侧耳一言不发。

我觉得其实并不需要听诊器,我的心跳声很清晰,一下一下,震得我耳膜痒。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像个人偶一般任他摆布,他问一句我答一句,诊断过程很快就结束了。我绝对算是优秀的患者,只是不知道算不算个优秀的旧友。

年少时所倾心的少年,就坐在面前,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絮絮叨叨全是注意事项。

“戒烟酒戒煎烤炸,少吃海鲜类,多吃素。注意睡眠,不要熬夜,早睡早起。开的药一天两次饭后服用,如果有不适症状就停用,再来医院进一步检查。皮肤问题是慢性病,没那么快治好,性子不要太急。我给你开的药都有糖衣,不会很苦。”他又看了我一眼,补了一句:“少晒太阳。”

    记忆里的少年浑身带刺,眼神凌厉话不多。他那时候可酷了,对人爱答不理的。现在却接连跟我说了这么一长串,我竟然觉得惊喜,甚至有些想哭。

    真是……没出息。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穿插糅杂着一些过去的片段。我没注意看路,也没注意看车,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随着路途摇晃。我现在注意力不能集中在任何事情上面,脑子快要炸掉了。

[涉谷昴 主任医师]

他怎么变成个医生了?那个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年呢?那个和自己笑着闹着肆意了整个青春的少年呢?那个不顾一切任意而为满眼倔强的少年呢?

方才那个温吞的像个小老头儿一般的人是谁?

但现在最奇怪的是,随便上的一辆车,也能准确到站回家。

村上信五从骨子里透出的便是井井有条,每一件事都按部就班,计划内从不出差错。这是同事们对自己的评价,把自己夸得似一台性能优良运作良好的机器。但是事实却是,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出了差错。且每一步都越走越远。

脑子里一堆事情还没弄明白,推门就看见横山坐在屋子里。我现在既烦躁又想睡觉,导致他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烦人过。但仔细想想,他平常烦人的时候也不少。

“你好点了没有?”

再怎么烦人这也是我的老板,要礼貌。

我说好多了,他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助理小哥没有把我挂了个皮肤科的事情告诉横山。我默默地在心里给小哥点了个赞,然后把他划分到朋友的那一类别去。

这个烦人的老板意外地还是挺有良心的,至少他今天不是来睡我的,晚饭也没有让我动手做。当然他也没有动手,我们点了一桌子外卖。我吃得开心,毫不忌口。

饭后他很关切地看着我,我只好配合着把从医院开回的药丸就着凉水一把吞了,虽然我本来不打算吃。

最后我们缩在我那张铁支架的单人床上。我躺上去的时候动作已经足够轻,也足够小心了,却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但我并没有打算换了这张床,即使有时横山动作激烈发起狠来,整张床吱扭吱扭地响,吵得总让我感觉整栋楼都知道我们在做.爱。但它意外地很坚固,不论闹成什么样子也毫不动摇,更别说散架。

而我这小破屋子唯一的优点就在于隔音效果奇好,总该给它些展现优点的机会。

横山从背后抱着我,动作轻柔。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拂过,弄得我整个脑壳都痒痒的。大概是照顾我是个病患,他伸手轻揉我的头顶,一下一下轻拍我的肩膀哄我入睡,我却受宠若惊格外清醒。

我觉得自己像个沉迷过家家游戏的孩童手中的玩偶,认命地任人揉搓。

他见我还不睡,便出声询问。我说我身上皮肤烧得疼,睡不着。闻言,他抚摸我腰线的动作停下了。

“您那弟弟,爱冲浪,爱阳光沙滩,连累我也晒成了个黑鬼。隔三差五晒伤,时不时就要晒秃噜层皮。”

    他失笑,开口安慰:“黑的也不错呀,挺可爱的。”

    “可我喜欢白的。”

    他一顿,从身后把我抱得紧了一些。我晒红的皮肤被衣物磨蹭得发疼,却懒得开口阻止。谁知道大老板又抽的什么风,少说少错吧。

然而弟弟大人已经把他的灵魂献给了海神波塞冬,我的宿命依旧是待在海边阴凉处,视线追着他到处晃。好在这次我已经做好了全副准备,带着草帽和太阳镜,隐藏在角落里补涂防晒。

忽的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酝酿了一下,正准备拿眼神威慑,定睛一看却是一张笑得傻乎乎的脸。

“又是你啊。”半吊子神棍。

“是我呀。”明明我已经表现得一脸嫌弃,他却很自然地在我身边站定,然后递过来一瓶波子汽水:“我来请你喝饮料~”

我看着水蓝色瓶子里冒起的气泡,蓝幽幽的比大海漂亮多了。

“你哪来的钱?”

“昨天你给的。”他笑得坦然,卷卷的发梢贴在额前,眼睛里带着光,通透的像刚才汽水里气泡。

“……不用了。”这种没脑子的家伙,我并不打算和他多打交道,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那我请你看我的演出吧。”他显得很着急,一边拉着我,一边翻手扯开拉链从身后的双肩帆布包里掏出纸笔,然后眨着眼睛望着我。确定我没有要走的倾向之后,拿着笔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让我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他把那张纸往我上衣口袋里塞。

“每天晚上都有演出,你随时都可以来!”

我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听着他讲述舞台剧的故事框架,主创人员,也就是他自己的辛勤工作。最后扯到了舞台剧艺术形式的发展前景和当前困境,还有剧场门口看门的大爷会吹萨克斯风。

我任由青年在我耳边吵闹,毕竟他的声音还算好听。他的笑并不算好看,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总露出过多的口腔内部结构,但却让看得人也莫名跟着开心起来。

托他的福,这个上午过得还算有趣,所以临走他向我道别的时候,我也好好地冲他挥了挥手。

下午我并没有回公司,我说我要去医院复诊,逃掉了冗长的例会。之后就坐在一家装潢时尚,很有情调的咖啡馆里打发时间。最近可能是日子太安稳,我渐渐没了前两年那种不顾一切奋发向上的心,只觉得乏力,想休息。

为了今晚能够更快入睡,我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的行人奔走忙碌,竟有一种超脱红尘俗世的置身事外感。在我幻想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的时候,面前的位置坐下了一个人。

涉谷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地淡泊样,看得我想挠他咯吱窝,让他的面具裂开。

“没座位了。”他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抢先一步堵上了我的嘴。我环视四周,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座位上一个不少塞满了小情侣。

他自顾自的点单,然后拿出一本书开始看。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拼个桌罢了。然后又倒回靠背,眯眼观察街道行人。

他的红茶和我点的炸薯条一起上桌,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免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服药期间还是应该谨遵医嘱。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反倒是我先耐不住性子。

“你不劝劝我吗?比如应该戒油炸,对身体不好之类的。”

“我下班了。”他连头都没抬,翻动着手里的书。

我被他拿话一噎,差点起立给他鼓掌。厉害啊,工作状态和私人生活分得这么清,我应该向他学习。

但好歹是当着医生的面,那一盘子炸薯条还是有些难以下咽。而这杯看不懂名字随便点的鸡尾酒,快把我的牙给酸倒了。犹豫了一下没有和眼睛黏在书上的涉谷打招呼,拿起包起身离开座位。付款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而后把他的那一份也付掉了。

回到家的时候,横山坐在沙发上,电视却没开。他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肾有点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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