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照积雪,色如胭脂水

【all雏】小祖宗

ooc,ooc,ooc,且第一人称矫揉造作

娱乐公司小职员hina(多用途小能手)

总经理yoko(金主)

演员,总经理弟弟ryo(任性傲娇潜力股)

医生subaru(初恋)

废柴神棍,舞台剧演员maru(顺手捡回家的宠物?)

大概是一个非常混乱而且不明朗的故事,设定里大概丸雏,横雏,松原.

我写题目的时候纠结了好久的tag,最后决定不打了

看不看得到随缘吧

一己私欲想写一个不算悲伤也不算甜蜜的故事


正文:


    大海看久了不过就是水,海边的太阳晒久了只觉得头疼。视线在逆光中随着海上的人起起落落,眯起的双眼牵扯眼周肌肉僵痛。海上那个黑家伙玩得正酣,我在沙上站着却像是受刑,活脱脱快要褪掉一层皮。

    勉强找了个遮阴的地方,眼睛追着锦户一刻不敢松懈。

    沙滩上的商户连成一片支起简易的搭脚帐篷,特意找了个边角地方缩起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怕影响店家的商贸繁盛和身后的男男女女享受阳光沙滩。

    口袋里的电话贴着大腿震动了一下,伸手的时候无意碰到了烈日下烤得滚烫的帐篷支架,灼热慌忙间手机在沙子里滚了两圈。捡起来看了一眼,却想反手把手机扔到远处,毁了小情侣们嬉戏堆砌起的沙堡。

    [速回。]

    哆嗦着忍下火气,一字一句斟酌敲打,正准备按下发送键,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先生要不要算一下今日运程啊?”

    转身揉了揉眼睛,一个卷发青年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青年坐在阴凉处,一张脸却红扑扑的。他的摊位不过一张孤零零的桌子,门庭冷落。

    其实平时很少被这种半吊子神棍搭话,今天大概是特殊情况。脑门上就差写着“倒霉透顶”四个大字了,而此时我也有闲工夫和面前的青年瞎聊。

    “那你帮我算一卦,我上辈子是欠了多少钱没还,这辈子才会遇到那两位祖宗。”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干脆大咧咧地坐在了面前的小板凳上,伸手拨弄桌上仅有的几张塔罗牌。

    这两位祖宗是兄弟俩,一个是我的顶头上司横山裕,一个是我带的演员锦户亮。

    我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职员,村上信五。

    我本来不是经纪人,正经的签约艺人。

    我为了一个喜欢的人当了艺人,结果给自己惹来了一大摊子麻烦事儿。可我没有后悔过,再来一次,我还这么选。

    少年时喜欢的那个人太过耀眼,喜欢他眼睛里的张扬神采,甚至他的叛逆和尖锐,从发梢到指尖,都着迷。他是迷人的,尤其是唱起歌来的时候。手里翻转缠绕的话筒线,生生给悸动朦胧的我缠出一个陷阱。

    他说他想当一个歌手,唱自己想唱的歌,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我不会唱歌,那就当个演员吧。一点点也好,我想离他近一点。

    不知为何后来我们不再联络,而我混了几年一事无成。经纪人总跟我说,我只是没有好机遇,要我再等等。我等了啊,一直在等,经纪人却跑了。溜到那个新生代男演员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想离开,可是合约还没到,于是我当了个助理经纪人。其实就是打杂的。

    这次不能再等了。付出十二分的热忱和专注,我相信努力可以填补天赋。逼自己应酬,和讨厌的人谈笑,左右逢源当一条变色龙。

    这次我很成功。

    我在这家娱乐公司站稳了脚跟——作为一个经纪人。

    一次酒席上,我喝酒喝得快要中毒,看人都是虚的,借口到厕所缓过酒劲。我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了,洗了把脸准备回去继续喝。

    转身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洗手间,跌跌撞撞最后和我撞了个满怀,我只能强撑着不向后倒去。因为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倒下去很可能就起不来了。可我也没有胆子把挂在我身上的人推开。

    他双手按着我的肩,支起上身,努力辨认着我的样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肩上,踉跄着一阵腿软。

    我们在例会上其实见过几次,这个眉目清秀的醉鬼是这家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但我不确定他认不认得我,我甚至希望他最好不记得,好让我可以把他丢下,扬长而去。

    但事与愿违。

    “送我回去。”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下巴枕在我肩窝里安然睡去。我看见洗面台镜子里的自己,一脸茫然脸色青白。我成功地把自己吓到了,牵连醉鬼老板,摔在地上。

    最后我把老板带回了自己的家。横山长得是挺好的,但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是单纯不知道他家住何方。

    虽然我有拍马屁巴结的心思,但我的洁癖不允许我把一个刚刚在洗手间的地上打了个滚的醉鬼往床上放。勉强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换了,往沙发上一扔。洗了个澡出来,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儿扔进洗衣机。回房,昏睡在被窝里。

    我起得很早,即使昨天累得像只狗,依旧没有闹钟就在早上六点醒过来了。沙发上的人还在睡,他睡着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白得像瓷,透着光泽。长且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扫下一片阴影,脸颊上留着薄红,水润的唇和粉色的耳朵,像一只来自雪国的透明精灵。硬生生将我那二手市场拖回的单人沙发睡出一种高级感。

    我站在他身边,一边刷牙一边欣赏他的睡颜。洗漱完毕之后,想了想把他扛到了我的床上,盖好了被子。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时候,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呆样。我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我发誓这个笑容里不带任何讨好谄媚,毕竟他的发型像被炮炸过一样。他就那样愣在原地,迟迟不肯走过来。我只好放下筷子上前拉他,一边开口寒暄,好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我拉住他的手往饭桌方向走了没几步,就被他挣开了。我觉得奇怪,但他坐下之后一个劲闷头吃饭,我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他把我盛给他的汤全喝完,擦了擦嘴,起身就想走。我赶忙上前拉住他。

    他身上是我高中时校足球队的队服,我拿来当睡衣图个宽松舒服。就那样出门,就算是我也觉得丢人,更何况仪表堂堂的总经理大人。

    我去洗衣机里想把烘干的衣服拿出来,就看到了一个衣球——他的衣服和我的纠缠在了一起,白衬衫被深色的衣服染了个彻底,西装外套上沾满了不知道哪来的脏色毛绒。我把那一大坨衣服从洗衣机里拖出来。完蛋了,光摸料子,我就知道我赔不起。

    横山最后穿着我衣橱里所能找的的最好的那身西装离开了我家。

    而我最终不仅没有赔上一笔巨款,反倒升职加薪。

    我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老话:富贵险中求。

    横山是个挺好的老板,亲自把我的西装送了回来。衣服上残留的松果香气和柔软的触感,让猜想这身衣服洗了个很贵的澡,反正绝对超过我前天去澡堂子花的钱。

    之后横山又来过几次,有时候天南海北的和我瞎聊,更多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吃完饭就走。我始终是没想明白,我这个小破屋到底有什么可来的,又小又偏,养只狗都嫌挤。现在还多了个手长脚长的男人,在厨房里转个身都快跳贴面舞了。

    好在不明所以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横山很快就把话挑明了。

    他说他要包养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我转过头,他仿佛还专注在电视节目里,光影映着他的侧脸一晃一晃地明灭。他端坐的姿态让我不禁怀疑刚刚是幻听了,直到他把话又说了一遍。

    我一头雾水,嘴却动的比脑子快,开口调侃:“包养还是算了,潜规则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包养只有钱,潜规则却能名利双收。”

    他显然没有被我的坦然和没脸没皮吓到,只是看着我不说话,看得我发毛。最后他走到我身边,一颗一颗把我的衬衣纽扣解开,漂亮的手顺着腰线向上,指尖抚上锁骨。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明明不冷,可我全身都在抖。

    他说:“好啊。”

    我安慰自己,不吃亏,不吃亏。老板长得好看,总比电视里那种脑满肠肥的色鬼老板要好多了。可是被进入的时候还是痛到想骂脏话。

    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没弄明白。我又不是演员,一个经纪人,包养我?他希望我青云直上,取代他当上总经理,助我到达人生巅峰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他大概是爱我。

    我想多了。

    霸道总裁不爱我,他爱他弟弟。他说我们很像,这就合理了。

    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如兄弟,明明亲如兄弟却存着爱恋的心思,明明存着心思却来招惹我。可以,这很合理。

    即使是被包养了,我的生活也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改变。只不过多了一张银行卡,横山会往里面打钱。那个小破屋子我还是照住,横山一个月出现个七八次,睡我四五次。生活很平稳,我开始习惯,好像一切本就应该是这样。

    直到见到总经理的弟弟的时候。

    我第一反应是,想给我们总经理挂一个眼科。

    第二反应是,我要当他的经纪人!

    挖我前经纪人的墙角,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当天晚上我和总经理说起这件事,他哪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

    他大概以为我想捣乱,想去他的真爱那儿使绊子。

    我马上在他面前赌咒发誓,伸着白花花掌心对着他更白的脸。天地良心,我虽打算当个小人,却也没什么野心,干不出那种城府深沉的腌臜事儿。

    看他将信将疑,我立马接着话茬把弟弟大人夸了个底朝天。

    “因为他前途无量,所以我想借个光,鸡犬升天。”

    他勉强同意了。

    那天他走得特别早,临走的时候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好久。那眼神好像在说: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祖宗诶,我怎么敢忘。不如说,我怎么忘得掉。

    相处下来,不得不承认锦户亮同学确实有天赋,长得也是没话说。那腰那腿那嗓音,一双眼睛放起电来算仇人都会酥了骨头。前经纪人弃我选他也很好理解。

    可大概是给自己挖了个深渊大坑,又惹来了个小祖宗。

    总经理的弟弟就是不一样,说不跑通告就不跑通告,说冲浪就冲浪,说黑就成炭,谁劝都不听。

    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卑鄙小人。

    愚蠢到开始算命。

    我双手撑着脸看眼前的青年一副老神在在。他端详我的脸的时间太长,且太过仔细。可我不在意,就那样回望他唇下的痣,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胡诌。

“我看你印堂发黑……还是去医院看看。”青年眼中满是诚恳。

    我一愣,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台词,不免有些不快:“你不是算命的吗,帮我算算我得了什么病不就好了。”

    可青年却一本正经不为所动:“诶~封建迷信要不得,要相信科学。”

    “……”

    我觉得他会饿死。

    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纸钞,放在青年空荡荡的桌面上,临走之前真心实意地劝他改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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