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雏/安雏】网（4）
心血来潮，突然更新
其实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也差不多都忘了
以为是甜文的小伙伴们，也真是抱歉了
虽然我毫无诚意www
正文：
15.
村上生病了。
钢筋铁骨雷打不动的永动机工作狂魔，村上信五先生，生病了。
涉谷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是村上这个恶作剧的由头未免太过蹩脚，然后随口配合着电话那头比平时再略微沙哑一些的声音，嗯嗯啊啊地回应。
直到村上说，公司暂时就麻烦你一下了，我可能得去趟医院。涉谷才反应过来，铁人一般的村上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挺严重了。
他当机立断，把一心想要看完病就赶回公司的村上劝住。或者说，吼住。
“你给我老实点！真当自己是超人了？一天到晚连轴转还不够，非得带病上岗才痛快？生病就好好养着，公司这边我给你看着。”涉谷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强硬，“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否则别想进公司大门一步！你想当着全公司上下所有员工的面被我轰走，就试试看！”
虽然村上在电话那头像是被涉谷突然的气势震慑住一般连连称是，但涉谷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挥手就把安田小实习生给发放了过去。
名为慰问，实为盯梢。
安田小朋友收到了来自涉谷代理社长的这样一条指示：盯紧他，绝对不能让他工作。
“因为他工作起来没有人性，他工作起来不要命。”
听到涉谷压低了嗓音，用阴森森的语气在自己耳边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安田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如同涉谷猜想的那样，村上半躺在床上打点滴，脸色比纸白，却还是不时地要问几声公司的状况，捏着手机时刻注意着。
安田只能老实回答，劝他不要太操心，说涉谷先生一定不会让公司出问题的。但他其实也没什么底气，毕竟他离开公司时里面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景象。
但好在安田天生长相纯良，村上听了他的宽慰稍稍放下了心。拿了个枕头垫在后腰的位置，软绵绵地侧躺下来，支着脑袋看安田削苹果的紧张模样。
安田从没照看过病人，只是从电视上的情节里觉得，一定要给病人削点水果吃才行。可他平时总是洗洗就直接啃，哪儿做过这么精细的活，一双小手颤颤巍巍的，看得原本还算悠闲的村上一阵心惊肉跳。
“我来吧。”村上可算看不下眼，直接从安田手里把刀和苹果一起接过，一圈一圈顺顺当当。
苹果切了对半，去蒂去核，两个人分着吃了。
这只果子不是脆生生的那种，一口下去绵绵沙沙的，透着悠长的甘甜。
村上喜欢这样的口感，没几下就解决了。安田却吃得慢悠悠地，低着头，样子看来有些气馁。
村上觉得奇怪，吃了好吃的东西，怎么愁眉苦脸的。伸手揉揉他的头顶，发丝细细顺顺的，软塌塌的和安田一样无精打采。
“怎么了？”村上的嗓音沙沙哑哑的，却像是被刚才那颗苹果的甘甜浸润了嗓子似的，语气有些甜丝丝的。
“没什么……”安田下意识否定，抬头望见那双通透的大眼睛，又不由得说了实话，“只是觉得，一直是村上先生在照顾我，我挺没用的。”
“胡思乱想什么呢？”方才还温柔的手掌直接冲着安田的脑袋一拍，村上笑呵呵地，又把他乱了的头发理好。“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16.
村上的病好了，回到公司看着一片乌烟瘴气直接暴起，拎着瘫成一团的涉谷兴师问罪去了。
安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想，前几天村上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帮过村上先生什么？
他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村上先生送我到公司，让我能来得及参加面试。帮我获得实习机会。送我上下班，带我吃好吃的。带我去看所有我想看的艺术展，送我好看的杯子。帮我整理桌面上乱成一团的画稿，在我考试前体贴地为我放假。就算他生病了，也会帮笨手笨脚的我削好水果，那么着急地回公司的途中，还不忘把我先送到车站。
明明是一直在被帮助，被照顾的。
安田越想越奇怪，掰着十根手指头，完全数不完村上先生对自己的好。
然后，就有一个，有些贪心的念头，不停地蹦出来。
就像那天姐姐说的那样。
或许，村上先生是喜欢我的。
他使劲甩甩头，想把这个念头丢出去，可又忍不住抱有一点雀跃的期待。
这几天照顾村上先生，手里的设计稿都还没有完成，他觉得他真不应该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工作更重要。
可画稿上那些曾经的灵光一闪都已经难以再抓住感觉，一筹莫展。
翻开空白的一页，准备从头再来，雪白的纸面上却一直是村上先生那张温暖帅气的脸。
完蛋了，设计要开天窗了。
没救了，真的，很喜欢村上先生了。
17.
一直忙到傍晚，这几天积攒下来的事务才算理清。村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锦户就闯了进来。
他说话的时候气的直抖，问村上为什么不回家。
锦户推掉了周末校园社团的聚会和各种活动，一大早回到家却空空荡荡。打电话也没人接，等了大半天，实在没忍住才冲到了村上的办公室。
村上一愣，想着不好，完全忘了锦户要回来的这件事。之前在医院里老是抱着手机担心公司里的事，被安田强制着关了机，出院后又忙着公司的事，一直也忘了打开。
他看着锦户委屈的样子，本能就想道歉。身后沙发上累了一天横躺着正休息着的涉谷先发话了。
“他生病了，在医院呆了两天。重感冒还死扛着，生生拖成肠胃炎。”
村上转身冲涉谷使眼色，还是没能快过涉谷的嘴，在一转身，锦户眼睛都红了。
“村上君，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亮酱，没事的。”村上让锦户的反应弄得有些心虚，走上前想安慰安慰哭鼻子的锦户。没曾想直接让锦户拦腰一把抱住。
“我们回家吧村上君，好好休息。”
“嗯，好。”
18.
“村上先生，你是喜欢我的吗？”
抱着被子缩在自己的的床上，安田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说道。
拿着手机演练了好几次，才把这句话说顺。可等壮着胆子按下号码，一接通，却连呼吸都磕磕巴巴的了。
“村、村上先、先生，你……我……”
安田的脸红得连手机也跟着发烫。
“嗯？怎么了？”村上在电话里也是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很耐心地等小结巴把气理顺了。
“你是喜欢我的吗？”安田横下心，几乎是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这下轮到电话另一头的村上顿住了气息。
“怎……怎么会这么问呢？”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认真地问道。
“就是……就是……”安田在刚才一下子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再次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就是……我姐姐说了，村上先生这么照顾我，可能是……喜欢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底气，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了鲁莽的笨蛋。
说不定只是因为村上先生人太好，乐于助人，说不定村上先生加入了日行一善的童子军团呢。
怎么会就这样，这么冲动的问出来了呢？这下怎么收场？
“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吧，一直都是这样照顾别人的……”村上的语气有些迟疑，“你觉得，我表现的样子，是喜欢的意思是吗？”
“不不不，是我姐姐说的。”安田慌乱得语速加快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会错意了，“她说，那样的照顾，说是对员工的，有些太亲切了。就算是对于弟弟，也太过于宠溺了。反而更像是，对于恋人的无微不至和温柔体贴。”
村上愣了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视线落到了窝在身边熟睡的锦户身上。
电视的光影明明暗暗映在他脸上，他像是个村上长久以来的，虚幻而又精致的梦想。
“原来是这样啊……”
“诶？”
“原来这样，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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